知了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面对潘金莲的勾引,武松骤然发飙,究竟是误
TUhjnbcbe - 2022/11/13 20:09:00

文/粤若稽古圣

上回说到武松在景阳冈打死了老虎,又在阳谷县做了都头。又过了三二日,那一日,武松走出县前来闲玩,只听得背後一个人叫声:“武都头,你今日发迹了,如何不看觑我则个?”武松回头来看了,叫声:“阿呀!你如何却在这里?”扑翻身便拜。那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武松的嫡亲哥哥武大郎。武松拜罢,说道:“一年有余不见哥哥,如何却在这里?”武大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一句又怨你,又想你,像不像年迈的老父亲对爱闯祸的孩子的那种抱怨,又爱又恨。对于武松来说,在他乡意外的遇见了自己亲哥哥,简直所有的好事都碰到一起了)#水浒传解读#

突然遇到哥哥,惊喜不惊喜

原来武大与武松是一母所生两个。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恁地,如何打得那个猛虎?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儿不嫌母丑,武大郎长得再挫,也是武松最亲的亲人)那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个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年方二十馀岁,颇有些颜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他,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那个大户以此记恨於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

(从这段文字,我们可以得到很多信息,小潘长得很漂亮,虽然是弱女子但是性格很刚烈,张大户骚扰她,她不愿意沦为玩物,不惜采用告诉张大户他老婆这样比较激烈的方式来反抗。这种激烈的反抗方式,导致了张大户很卑鄙龌龊打击,倒赔嫁妆,没要一分彩礼,把她嫁给了长得丑陋又矮小的武大郎。“得不到的,就毁掉”,张大户可以说是极端的小人。同时也说明了当时的社会,对底层的人们极端不友好,活生生的一个人,象一件物品一样给送出去了。)

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琐,不会风流;他倒无般不好,为头的爱偷汉子。那武大是个懦弱本分人,被这一班人不时间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因此,武大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

(施耐庵写书,分为明暗两种话,我们不要被他骗过了,明面上说潘金莲爱偷汉子,但是实际上她有没有呢?咱们听话不能只听表面,而是要看行动,其实之前都没有,而且还是很贞烈的,她其实内心很高傲的。嫁给武大郎之后,她感觉象掉入了千年冰窖,人生已经毫无希望了,好在武大郎至少还能养活她,如果不出意外,也就这样心如死灰地过一辈子了。更过分的是,一帮无赖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不知是不是张大户指使的。我们知道,女性一般都是比较爱面子的,很容易被言语所挑唆,天天听到这些话,心里得憋了多大的气啊)

武大郎接了担儿入去便出来道:“二哥,入屋里来和你嫂嫂相见。”武松揭起帘子,入进里面,与那妇人相见。武大说道:“大嫂,原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新充做都头的正是我这兄弟。”那妇人叉手向前道:“叔叔万福。”武松道:“嫂嫂请坐。”武松当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武松很懂礼数,而且很重礼数,父母不在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而且是他哥哥把他养大的,所以当时礼节不能废)

那妇人向前扶住武松,道:“叔叔,折杀奴家!”武松道:“嫂嫂受礼。”(潘金莲不了解武松对哥哥那份深厚感情,所以有些意外,吃了一惊)那妇人道:“奴家听得间壁王干娘说,‘有个打虎的好汉迎到县前来,’要奴家同去看一看。不想去得迟了,赶不上,不曾看见。原来却是叔叔。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

三个人同到楼上坐了。那妇人看着武大,道:“我陪侍着叔叔坐地。你去安排些酒食来管待叔叔。”武大应道:“最好——二哥,你且坐一坐,我便来也。”(古时一般家里都讲究女主内,准备酒食不是应该女主人去吗?这个细节体现了武大郎在家的地位,潘金莲有怨气,武大郎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不惜委曲求全,来维系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潘金莲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把武大郎指使得团团转)

武大下楼去了。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自心里寻思道:“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又生得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我直恁地晦气!据着武松,大虫也吃他打倒了,他必然好气力。说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如果说小潘的心已经如同枯木,那么仪表堂堂的武松的到来,就好像一个火星,让她心里开始燃起熊熊大火)

那妇人脸上堆下笑来问武松道:“叔叔,来这里几日了?”武松答道:“到此间十数日了。”妇人道:“叔叔,在那里安歇?”(看似闲话,其实心有主张)武松道:“胡乱权在县衙里安歇。”那妇人道:“叔叔,恁地时却不便当。”武松道:“独自一身,容易料理。早晚自有土兵服侍。”妇人道:“那等人服侍叔叔,怎地顾管得到。何不搬来家里住?早晚要些汤水吃时,奴家亲自安排与叔叔吃,不强似这夥腌臜人?叔叔便吃口清汤也放心得下。”武松道:“深谢嫂嫂。”(小潘心思很细密,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把事情往她所希望的方向带了)

那妇人道:“莫不别处有婶婶。可取来厮会也好。”(弄清楚有没有竞争对手)武松道:“武二并不曾婚娶。”妇人又问道:“叔叔,青春多少?”武松道:“武二二十五岁。”那妇人道:“长奴三岁。叔叔,今番从那里来?”武松道:“在沧州住了一年有馀,只想哥哥在清河县住,不想却搬在这里。”(小潘其实是个狠角色,随便闲聊,就把武松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解决了最重要的问题,让武松来家里住。当然武松还蒙在鼓里,哪里想到这么多心思)。

武松谢了,收拾行李铺盖。有那新制的衣服并前者赏赐的物件,叫个土兵挑了,武松引到哥哥家里。那妇人见了,却比半夜里拾金宝的一般欢喜,堆下笑来。武大叫个木匠,就楼下整了一间房,铺下一张床,里面放一条桌子,安两个杌子,一个火炉。武松先把行李安顿了,分付土兵自回去,当晚就哥嫂家里歇卧。

次日早起,那妇人慌忙起来烧洗面汤,舀漱口水,(最难消受美人恩)叫武松洗漱了口面,裹了巾帻,出门去县里画卯。那妇人道:“叔叔,画了卯,早些个归来吃饭,休去别处吃。”武松道:“便来也。”迳去县里画了卯,伺候了一早晨,回到家里。那妇人洗手剔甲,齐齐整整,安排下饭食。三口儿共桌儿吃,武松吃了饭,那妇人双手捧一盏茶递与武松吃。武松道:“教嫂嫂生受,武松寝食不安。县里拨一个土兵来使唤。”那妇人连声叫道:“叔叔,却怎地这般见外?自家的骨肉,又不服侍了别人。便拨一个土兵使用,这厮上锅上灶也不乾净,奴眼里也看不得这等人。”武松道:“恁地时,却生受嫂嫂。”(武松很注重亲情,哥嫂是仅有的亲人了,无法拒绝)

话休絮烦。自从武松搬将家里来,取些银子与武大,教买饼馓茶果,请邻舍吃茶。众邻舍斗分子来与武松人情,武大又安排了回席,都不在话下。(武松每到一个地方,总是能把人情做到位)

过了数日,武松取出一匹彩色段子与嫂嫂做衣裳。那妇人笑嘻嘻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把与奴家,不敢推辞,只得接了。”(送者和受者心态完全不一样,看到这里笔者也忍不住黯然,如果时间只停留在这里,多好!)

武松自此只在哥哥家里宿歇。武大依前上街挑卖炊饼。武松每日自去县里画卯,承应差使。不论归迟归早,那妇人顿羹顿饭,欢天喜地(一个欢天喜地,隐含多少心酸),服侍武松,武松倒过意不去。那妇人常把些言语来撩拨他,武松是个硬心直汉,却不见怪。

(潘金莲以为嫁给武大郎之后,人生已经毫无希望,只能如同枯木一样得过且过了。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个一位相貌堂堂荷尔蒙爆棚的小叔子,内心的那种情欲一下被勾起来了,甚至有些失态,有些不管不顾。有些朋友看到这里,有些埋怨武松,嫂子有点热情过头了,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不早点回避?还送缎子,是不是有点暧昧?

考察武松的心里,其实有点错怪他了。一般男性和女性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一样,女性一般重情,男性一般重义,这是长期以来生物进化留下来的痕迹。因为之前一般是女主内,情是维系家庭关系的纽带,而男性一般在外打拼,义是维系社会关系的纽带,一个男性最怕别人说他没义气。所以这种差异,也常常让男女之间误会,男性会觉得女性天天卿卿我我,腻歪,女性会觉得男性在外面讲义气,很傻,又比较不懂感情。

了解了这种差异,在相处的时候,就能相互尊重,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武松是用一个义字来看待嫂嫂的行为的,给嫂嫂做衣服,在他看来和请街坊邻居吃饭,没什么区别,而小潘沉湎在爱情的幻想中,已经自己入戏了,这就是后来酿成悲剧的原因。武松在江湖上漂泊了1年多,受尽冷眼,现在终于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所以他很受用,但是他享受的是一种亲情,而没有想别的太多。谁知道,危机已经开始露出了苗头)

不觉过了一月有馀,看看是十二月天气。连日朔风紧起,四下里彤云密布,又早纷纷扬扬飞下一天大雪来。当日那雪直下到一更天气不止。(一般下雪后,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都会让人心情不由自主有种高兴的感觉,室外的冷,也会衬托处家里的温暖)

次日武松清早出去县里画卯,直到日中未归。武大被这妇人赶出去做买卖(一个赶字,把武大郎在家里的地位体现的淋漓尽致),央及间壁王婆买下些酒肉之类,去武松房里簇了一盆炭火,心里自想道:“我今日着实撩斗他一撩斗,不信他不动情。……”(不得不说潘金莲还是很舍得下了功夫的,一个“色”字,对女性也是绕不开的坎啊)

这眼神,有点不对了

那妇人独自一个冷冷清清立在帘儿下等着,只见武松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那妇人揭起帘子,陪着笑脸迎接道:“叔叔,寒冷?”武松道:“感谢嫂嫂忧念。”入得门来,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那妇人双手去接。武松道:“不劳嫂嫂生受。”自把雪来拂了,挂在壁上。(远远望着,就去帘子下等着,可怜可气。从细节上看,武松对嫂嫂是真以礼相待的)

那妇人便道:“奴等一早起。叔叔,怎地不归来吃早饭?”武松道:“便是县里一个相识,请吃早饭。却才又有一个作杯,我不奈烦,一直走到家里来。”

(武松在阳谷县做了都头,大概相当于刑警队长的级别吧,人情应酬也就多了,很多人都想讨好他呢。很多人都有这感觉,在外面应酬多了,觉得还是家里吃饭好,清净,不需要说那些场面话。有些人说武松中午跑回来,是有什么歪心思,从他的举动来看,真没有。还有人说,武松怎么中午就回来了,下午不上班么?从一些细节来看,那时做事一般都是很早,天刚亮就点卯,卯时是早上5点,然后处理公事,吃了午饭就没啥事了,比如之前何涛到郓城县去,到了中午,县衙门就没人了,除非有急事,应该下午是不用坐班的,这是当时的惯例。)

那妇人道:“恁地;叔叔,向火。”武松道:“好。”便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掇个杌子自近火边坐地。那妇人把前门上了拴,後门也关了,却搬些按酒果品菜蔬入武松房里来,摆在桌子上。武松问道:“哥哥那里去未归?”(问哥哥,是说明武松时刻是想着整个家)

妇人道:“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买卖,我和叔叔自饮三杯。”武松道:“一发等哥哥家来吃。”妇人道:“那里等得他来!等他不得!”说犹未了,早暖了一注子酒来。那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手来,一饮而尽。(这还算正常,斟酒不能不喝吧?)

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色寒冷,叔叔,饮个成双杯儿。”武松道:“嫂嫂自便。”接来又一饮而尽。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那妇人吃。妇人接过酒来吃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来,放在武松面前。那妇人将suxiong微露,云鬟半松,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我听得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前东街上养着一个唱的。敢端的有这话麽?”武松道:“嫂嫂休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这话有点挑逗的意味了,半真半假,半开玩笑)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武松开口总是提哥哥,就是提醒嫂子,咱们是家人呢,我把你当嫂子)。那妇人道:“他晓得甚麽。晓得这等事时,不卖炊饼了。(在潘金莲的眼里,武大就象草芥,全没当回事,所以武松的推却并没有起到效果,这也是酿成悲剧的原因)叔叔,且请一杯。”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

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纳得住,只管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四五分,自家只把头来低了。(这里武松已经觉察不对了,但是一些半真半假的话,也不能翻脸吧?很尴尬。)那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那妇人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冷?”武松已自有六七分不快意,也不应他。

(直接开始动手动脚了,这是侵入的别人的安全距离,如果不是情侣,这是很招人反感的。如果是西门庆这样的好色之徒,正中下怀了;但是武松意不在此,所以感觉不自在了,碍于人情面子,不好发作,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啊)那妇人见他不应,劈手便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不会簇火,我与叔叔拨火;只要似火盆常热便好。”(听到这话,正常人心里可能都会象被拨动了一下,可是武松很排斥啊)武松有八九分焦躁,只不做声。(这已经超过忍耐底线了,但是武松还是在忍)

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劈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话说得很重,何尝不是武松自己内心的挣扎呢?就像弹簧压到底了,不使劲弹回去,小潘怎么会醒来,停止步步紧逼)

(看到这里,简直大煞风景了,可能很多读者觉得武松有些太矫情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或者煞有介事的分析,武松是不是不懂男女之事?武松已经二十五岁了,这种是人的天性,怎么会不懂呢?而且后来在十字坡,武松调戏孙二娘那些话,说明他不是不懂。

其实武松的焦躁一直在增加,但是碍于嫂嫂的面子,没有发作。小潘已经被色迷心窍,所以看不出眼色。有人说,这样送上门来的好事,武松还拒绝,是不是太装了?首先,武松是山东人,山东是孔孟之乡,受礼的教化很深的,所以他不能胡来。

早期人类是没有婚姻制度的,都是啪啪完了,各自回家,女的借助母系家族力量独自抚养孩子,到了女娲时代,女娲娘娘发现了啪啪跟生孩子之间的关系,所以定了婚姻制度,这其实一开始是为了保护女性的,因为婚姻制度,确定了男女双方的权利和义务,这样女人生了孩子,男人也有责任照顾,提供物质帮助。现在有些人抱怨说婚姻是枷锁,殊不知权利和责任是对等的。

婚姻制度对整个人类的进步也起到了很大贡献,因为在远古的时候,人类和自然环境做斗争,十分艰苦,婚姻制度大大提高了人类婴儿的存活率,从而对人口增加起到了很大作用,对于一个部落,一个氏族,这是非常重要的,人多了这个部落才能有更大的发展。女娲娘娘因为这一巨大贡献,被封神,流传过程中,变成了“造人”。所以婚姻制度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基本制度,是不能随便践踏的。所以孔子说“发乎情,止乎礼。”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说,就偷偷地来呗,又没有人发现。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多人做事,总以为神不知*不觉,其实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会留下痕迹的,就象小朋友做了坏事,对大人撒谎,其实大人根据别的情况,很快就能推理是不是他干的。比如后来潘金莲和西门庆行苟且之事,很轻易就被人撞破了。一件不道义的事情,不管有没有人看到,都不要去做。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笔者之前也一直强调了,武松对亲情看得特别重,武大把他养大,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怎么会为了这种被江湖人耻笑的色欲,而去破坏家庭的伦理呢?如果这样做了,那是猪狗不如,他的道德观念真是这样的,所以脱口而出,这句话肯定太伤人了,如果说武松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就是这句话说得太重了)

那妇人通红了脸,便掇开了杌子,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直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搬了盏碟自向厨下去了。武松自在房里气忿忿地。(对小潘来说就像肚子饿的人,拿了一盘美食正想吃,突然被人端走了,窝火。对武松来说,这叫什么事情啊,也窝火)

天色却早未牌时分。武大挑了担儿归来推门,那妇人慌忙开门。武大进来歇了担儿,随到厨下,见老婆双眼哭得红红打的。武大道:“你和谁闹来?”那妇人道:“都是你不争气,教外人来欺负我!”武大道:“谁人敢来欺负你!”妇人道:“情知是有谁!争奈武二那厮,我见他大雪里归来,连忙安排酒,请他吃;他见前後没人,便把言语来调戏我!”(潘金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本来这事到此为止也就算了,虽然讨了个没趣,折了点面子,又没有别人知道,过去了就算了。但是她偏不,必须要找回场子,并且把矛头对准武松,挑唆兄弟关系,以此来反击武松)武大道:“我的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武大是看着武松长大的,知道武松的性格,所以并不相信,说明兄弟两感情是真的好)休要高做声,吃邻舍家笑话。”

武大撇了老婆,来到武松房里,叫道:“二哥,你不曾吃点心,我和你吃些酒。”武松只不做声,寻思了半晌,再脱了丝鞋,依旧穿上油膀鞋,着了上盖,带上毡笠儿,一头系缠袋,一面出门。武大叫道:“二哥,那里去?”也不应,一直地只顾去了。(我们看武松,没有说一句话坏话,他在维护嫂子的面子,思来想去,只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处置也算是适当的)

武大回到厨下来问老婆道:“我叫他又不应,只顾望县前这条路走了去,正是不知怎地了!”那妇人骂道:“糊突桶!有甚麽难见处!那厮羞了,没脸儿见你,走了出去!我也不再许你留这厮在家里宿歇!”武大道:“他搬出去须吃别人笑话。”那妇人道:“混沌魍魉!他来调戏我,倒不吃别人笑!你要便自和他道话,我却做不得这样的人!你还了我一纸休书来,你自留他便了!”武大那里敢再开口。(要说潘金莲也是个狠角色,这几句话句句如刀子,刀刀见血)

(如果说之前潘金莲被色欲蒙住了眼,做出了不安分的举动,还是可以理解的,一开始先发制人倒打一耙,说武松调戏她,也是情有可原,这是为了自保,她怕武松告诉大郎。但是到这里开始体现潘金莲性格中可怕的一面,本来自取其辱了,正常人应该是小惩大诫,息事宁人,她偏要把事情闹大,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为了自己出一口气。

现实中也总是有这样的人,比如前段时间有个奔驰司机被保安刺死了,开着车进门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保安,保安找他理论,他骂骂咧咧的说保安“看门狗”什么的,然后他老婆还补刀说要去投诉,让保安丢饭碗。结果气急了的保安,拿刀子把他捅了,捅了他还不罢休,两口子还找着保安吵,结果失血过多,错过救助时机死掉了。

一般正常人为人处世,都要讲个理,碰到蛮不讲理的可能让一下不计较就算了,可是有些人不知怎么养成这样的思维习惯,以为自己能闹、能耍横,别人就怕他了,就退让了,哪知道别人不愿忍让的时候,他就会撞到铁板上,撞得头破血流。真正的小人,可能小惩大诫,碰了钉子,会收敛一点;不知收敛的,不知哪天就会给自己惹来灾祸。老子在《道德经》里面也说了,“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正在家中两口儿絮聒,只见武松引了一个土兵,拿着一条匾担,迳来房里收拾了行李,便出门去。武大赶出来叫道:“二哥,做甚麽便搬了去?”武松道:“哥哥,不要问;说起来,装你的幌子。你只由我自去便了。”(武松还是什么都没说)

武大那里敢再开口,由武松搬了去。那妇人在里面喃喃呐呐的骂道:“却也好!人只道一个亲兄弟做都头,怎地养活了哥嫂,却不知反来嚼咬人!正是‘花木瓜,空好看’!你搬了去,倒谢天谢地!且得冤家离眼前!”武大见老婆这等骂,正不知怎地,心中只是咄咄不乐,放他不下。(如果说之前小潘还让人同情,现在让人觉得有点可憎了,因为她做过头了,碰了钉子不知收敛,反而不依不饶)。

1
查看完整版本: 面对潘金莲的勾引,武松骤然发飙,究竟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