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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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7/4 2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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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先生本文原创

鲁西南乡下的夏天到处是蝉鸣,吵得人的耳朵几乎要聋,这是许多外地人在夏季初到鲁西南时的第一听觉印象。

夸张了吗?我想并没有。

我的童年就是在鲁西南广袤的田野上度过的,在炎炎的夏季,我提着矿灯捉过知了,也曾吃过不少炸知了,当然也曾挥舞着长竹竿戳过蝉蜕。

可以说,没了知了,我的童年生活便少了三分之一的充实与乐趣。

01

夏季的六月接近尾声时,整个鲁西南就俨然成了知了的海洋,我至今都忘不了全村老老少少一齐上阵捉知了的壮举。

天空刚刚擦黑,大伙儿便匆匆忙忙地吃过晚饭开始准备起来了。矿灯、竹竿和塑料桶,这是捉知了必备的三件套。

虽说结伴同行可以解闷,但大家更喜欢单独行动,毕竟两盏矿灯同时照在同一只知了上,归属权的判定就有些棘手了。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伙儿都喜欢“单飞”,即使是一家人,也都各自奔向心中的理想地去了。

我曾经站在河堤上远眺过捉知了的大军,只见远处近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灯光,就好像鬼子进村扫荡一般。

在那个“七只知了可以换一元钱”的年代,从地底下冒出来的知了无疑成了村民眼中“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自然,谁也不肯舍弃这一赚钱的机会,并且一家比一家跑的路多、熬的夜晚。

每次在路上遇到熟人,大家互相攀谈的话题也不再是“你吃饭了没”,取而代之的是“你捉了多少知了猴”。从来没有想到,几只小小的知了猴就可以轻松地让老百姓“移风易俗”。

02

虽说知了可以换钱,但我们家的知了几乎是不卖的。

每次父亲提议要把知了卖掉换点儿零花钱,母亲都是用同一句话把父亲给拒绝了——“咱自己家都不够吃”。

父亲拗不过,只好悻悻地烧着锅。可油炸的知了出锅后,父亲的筷子夹得明显比往日里要勤快许多。一小盅白酒,几只金黄酥脆的知了,再用滚水烫一下脚,一天的疲惫就都消散尽了。

知了好吃,但不能在年前就将它们吃净,因为在鲁西南一带,油炸知了是过年待客的一道传统美食。

从溽热的暑天到过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如何保存知了呢?自然是得冷藏起来。

先把知了用刷子清洗干净,滚水焯上一遍后沥干水分,用塑料袋一包,放在冰柜里半年都不改鲜味。

早些年家里没有冰箱,我们家的知了就藏在隔壁孟大娘家。为了不占用人家太多地方,每年母亲都会将数量控制在二百个左右,结结实实地塞满一个塑料酒桶。

如今家里有了冰箱,母亲便放心大胆起来,每次都是将整个夏季的知了储藏起来,只为了等我过年回家。

03

关于知了的记忆,又何止是只有吃呢!我生命里的第一桶金就是通过戳蝉蜕换来的。

那时农村孩子的暑假不像城里的孩子,每天有写不完的作业和上不完的补习班,我们的暑期作业除了一本薄薄的暑假练习册,再没有其他的学习任务了。

那时,我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用来在河里抓鱼、在密林之间戳蝉蜕。

戳蝉蜕的竹竿是母亲帮我制作的,我们村子四周没有很长的竹竿,为了能够着高处的蝉蜕,母亲用红线将一长一短两根竹竿首尾绑在一起。

我忘不了过去一个人在知了声漫天的树林里抬头行走的日子。蝉蜕的位置可谓忽高忽下、千奇百怪——有的就藏在草丛里,触手可及;有的则躲在高处的绿叶背后,任凭我如何挥舞竹竿,那蝉蜕就是不肯下来。

辛苦了大半天,脖子都酸胀到再也抬不起来时,我的袋子里就有三四两左右的蝉蜕了。按照当年一斤五十元的价格,我差不多可以拿到二十元左右的“巨款”。

对于这笔意外之财,母亲从来不会伸手向我要回去,“这是你的私房钱,怎么花,你自己做主。”

那些钱是怎么花出去的,我记不得了,可当年屏住呼吸瞅着收购蝉蜕的那个老人手中那把忽上忽下的秤杆子的情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04

去年过年回家,母亲又用花生油炸了许多知了给我吃,还是之前的味道,丝毫都没有改变。

因为疫情的原因,大年初四我就急匆匆地坐上了前往杭城的火车,在车站里,母亲一遍遍嘱托我:“知了一定要放在冰箱里,不然容易坏。”

我一遍遍地点着头。

回到杭城,当我兴冲冲地把一盘金黄的炸知了端到舍友的面前时,他惊吓地跳了起来。整个晚餐过程中,他的眼睛都一直躲闪着那个泛着黄油的盘子。

也许,只有鲁西南人才可以享受到这份美味,这是一种殊荣,也是一种恩赐,正如放牧青山羊般古老而庄重。

我又怀念鲁西南那片土地了!

#农村#

——END——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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