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相信世界上有一种刚刚好。刚刚好,亲情将我们连在起:刚刚好,命运里不分彼此;刚刚好,基因那么相似:刚刚好,微笑的弧度都一致;刚刚好,不偏不倚,不早不晚,我们就此成了亲人
小时候,看宝莲灯之沉香救母时,觉得里面的那个二郎神坏透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妈却告诉我,二郎神杨戬是三圣母的哥哥,沉香的舅舅,这让那时小小的我更加糊涂,既然是亲人,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妹妹困在莲花座上,让人家母子不能相聚呢?
所以,在见到我的“二郎神”,我妈喊我叫舅舅时,我还是心有顾虑的,万一一哪天他也把我妈困在莲花座上,那我可怎么办。不过,我的“二郎神”并没有“三只眼”,但他有“四万眼”,高高瘦瘦的,阳光又充满活力,这是儿的我对他最为深的印象。
但是当我试探性的问他有没有给我变冰淇淋的法力时,他先是惊,而后又饶有兴趣的问我他那法力来干嘛,“变冰淇淋吃啊!”我不假思索地答道,“那你不怕我把你妈关起来啊!看吧,我就知道他是有法力的,连我心里想的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这是那时候的真实想法,我想每个人都曾经历过犯傻的儿时吧。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妈将我的“顾虑”偷偷说给她听。
事实上,他并未将我妈困在莲花座上,却依然背着我妈下的“不准带我吃冰淇淋”的死命令,偷偷给我买各种口味的冰淇淋。但我最喜欢吃的还是香草味的甜筒,每次上街,回来的时候,我手里准会握着一个香草味的甜简在舔。而且,每次他都会和我拉钩,叫我保守住这个只属于我和“二郎神”之间的小秘密,我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点头,唯恐他打我的小报告呢。最有趣的,还有我们的“竹蜻蜓”游戏,我将我举过高高的头顶,驮在他宽实的肩膀上,两条小腿垂在他脖子两边,带着我,一会儿向左倾斜着跑,一会儿向右倾斜着跑,那样的高度对于只有四、五岁的我来说,无疑比玩海盗船还刺激。在那个燥热无比,知了叫个不停,充满奶香味的甜美夏天,你总会在我家旁近的街上看见这样熟悉的一幕:一一个大男孩肩上驮着一个手握香草味甜筒的小女孩玩耍,她真像只快乐无比的“蜻蜓”,在她“二郎神”的肩头上咯咯直笑
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他依然带我去吃冰淇淋,还多了一位唇红齿白,眉弯眼笑的漂亮舅妈。再后来,我上小学了,他去了远方工作,虽很久未曾来往,心里总记挂着那位有法力的“二郎神”。